作者:孙世钊 钱娴
见到葛焕青是在无锡市政府、市总工会、市医院管理中心为中国第六期援圭亚那医疗队庆功会上。外表看,他瘦瘦高高的个子,一副秀琅架眼镜,依然那么文质彬彬。与两年前相比,多了些成熟。唯有戴上“无锡市五一劳动奖章”绶带、胸佩大红花时,才平添了几分英气,显得神采奕奕。霎时,我们似乎顿悟他名字的新解:青春在奉献中得到了焕发!
我们就从这轻松的话题开始了采访,而他却避开了我们的话题,说起了圭亚那,说起了他所在的医疗队……
一
圭亚那,地处南美和加勒比地区中心地带,资源丰富、地域辽阔,但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却很低。葛焕青援圭所在的乔治敦首都医院,作为圭亚那最有影响的医院,基本的医疗设备和器械不完备,医疗条件很差,手术时连助手都没有;加上圭亚那天气炎热潮湿、疟疾流行、艾滋病阳性率超过20%;交通和治安状况也较为恶劣,更由于当地群众对中国的实际情况不够了解,给医疗队带来极大的考验。为了打开局面,扩大医疗队乃至中国在圭亚那政府和群众中的影响,医疗队在抵达圭亚那不久,就主动组织了一次义诊活动。他们来到在圭亚那很有影响的一位宗教领袖的故乡,克服当地艰苦环境所带来的困难,分散居住在简陋的旅馆和居民家中,没有空调、电扇,蚊虫叮咬,夜不能寐,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热情,终于出色地完成了义诊任务。当地电视台、报纸详尽报道了义诊情况,在圭亚那群众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,为医疗队打开局面奠定了良好的基础。
2004年圣诞节前后,强降雨肆虐圭亚那,造成了历史上百年未遇的特大洪涝灾害,圭亚那总统数次发表电视讲话,宣布全国处于紧急状态。葛焕青的房间积水一尺多深,长达一个多月,但洪水并没有吓倒他们。葛焕青除了完成医院的本职工作外,积极参加救援工作,他们头顶赤道附近的骄阳,奔走在齐膝的污水中送医送药,受到当地群众的欢迎。当地媒体进行了全程跟踪报道,圭亚那卫生部长郎姆萨米专程到现场看望慰问,转达圭亚那政府的感谢。
葛焕青说,医疗队的真诚和无私,感动了圭亚那政府和人民。圭亚那总统特意邀请全体队员到总统官邸做客,亲切接见并合影留念;圭亚那总理先后三次接见他们并进行了亲切交谈,肯定了医疗队为圭亚那人民所作的贡献。圭亚那总统以及卫生部长还数次给医疗队颁发感谢证书,以表彰中国医疗队杰出的成绩。
二
临床医疗始终是援外医疗队的主要工作。在圭亚那,发生食道异物、器官异物等病情的患者非常多,导致五官科的手术量很大,作为五官科医生的葛焕青常常要付出比其他科室医生更大的精力。一天,一位老年妇女蹒跚来院,她因不慎误吞一根鱼刺先后辗转四家医院,被误诊为急性咽喉炎发作致病情加重,前来求救时已三周没有正常进食了,但是医院没有X线钡餐透视设备,难以诊断。经过细致观察确诊,葛焕青果断进行急诊手术,在病人的右侧梨状窝里找到并取出鱼刺。“我终于可以吃饭了!”这位老妇欣喜地说,握住葛医生的手连声表示感谢。有位误吞四颗假牙的患者来院急诊,对于这样的病情一般需要到胸外科做开胸手术取出,因为随时都有食道穿孔引起感染导致病人死亡的可能。可是医院没有胸外科,看到病人痛苦不堪的样子,葛焕青仔细分析研究了病情,冒着风险为病人施行了手术。当他小心翼翼终于用食道镜取出假牙时,患者和护士脸上露出了笑容,人们赞叹道:“中国医生真神!”
葛焕青说,救死扶伤是做医生的天职,只要病人有一线希望,都要努力争取。但是在医院科室设置不完善的情况下,要做到这一点,风险可不小。加上当地百姓艾滋病感染者较多,手术中时有被感染的危险,给他的工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。怎么办?没有条件,创造条件也要上!做器官切开,没人帮着拉钩,他突发奇想用乳突拉钩器代替;没有扁桃体切开刀,就用有齿镊代替……在压力面前,葛焕青的创造潜能得到了空前的发挥。
在艰苦的条件下,他还尽力开展了一些难度较大的耳道成形、喉显微、部分喉切除、改良型乳突根治术等手术。一次有位误服很强杀虫剂的12岁小女孩被大人送来急救时,食道中段5厘米左右已严重狭窄,只能靠进食少量流质度日,当普外科医生请葛焕青帮助解决时,他毫不犹豫担当下来,利用普外科用的肠道扩张镜前后做了4次食道扩张术,历时一个半月,终于使小女孩能吞咽软食,三个月后复诊时,体重增加了30多磅。
葛焕青同志就是这样,在两年援圭工作中,凭着过人的胆识和精湛的医术,共诊治病人2000多人次,完成各种全麻手术280多台,并抢救了一些危重病人,受到圭亚那人民的好评。
三
“我们这支队伍是一支充满青春活力的队伍。在援圭两年中每个人都得到了锤炼和洗礼。荣誉属于集体,属于祖国。”他指着无锡市政府、市总工会授予他们的“集体二等功”、“五一劳动奖状”锦旗说,也算是回答了我们提起的话题。
作为医疗队队委,葛焕青和队员们朝夕相处中真诚相待,团结互助,建立了深厚的友谊。他还是工作上的多面手,任劳任怨地承担着其他一些工作。他负责主编《太湖风——援圭亚那医疗队快讯》,两月一期,栏目齐全,图文并茂,内容丰富,展现援外医疗队的风貌,好多稿件被中国外交部、新华网采用,深得好评,还被卫生部主办的《援外医疗队通讯》首次用专刊形式全面录用报道内容,宣传医疗队的感人事迹。葛焕青负责队员们的电脑维修,并通过自学,在医疗队驻地建立局域网,根本上解决了队友上网难问题。作为兼职司机,他始终把安全放在第一位,把住方向盘,两年来没有发生一起交通事故;他同时还承担着医疗队出纳工作,认真细致地管好经济帐目。
他告诉我们,医疗队12位队员中,有11位是中共党员,他是唯一的民主党派成员。“我们在圭亚那也谱写多党合作的新篇章呢!”他自豪地说。两年中,他积极参与医疗队党支部组织的各项活动,提建议出主意,并经常向工作单位——无锡第五人民医院党委及时汇报工作。同时,与农工党无锡五院支部保持密切联系,通过电子邮件等方式,参加特殊的“组织生活”,与在家乡的同志一样,积极地为家乡和医院的改革发展献计献策。
葛焕青和中国第六期援圭亚那医疗队的同志们圆满完成了援外任务,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家乡,他们以出色的成绩交上了一份令人信服的答卷。援外医疗队员凯旋归来时,祖国和人们没有忘记他们。鉴于医疗队的出色工作,无锡市政府、市总工会授予他们“集体二等功”奖励、“五一劳动奖状”称号;市总工会、市医管中心授予葛焕青“五一劳动奖章”、“白求恩式医务工作者”称号。